妄想症

❄️
和我的爱赤足跋涉穿过大雪

【喻黄】好像还不错(一发完)

*一个拖了很久的黄少天生贺……
*最后拖到了七夕……




“少天,左边!”
喻文州话音刚落,黄少天就眼疾手快地反身给了外星生物一剑,脑袋飞了出去,绿色的脓血从那东西的脖子里喷溅出来,糊了两个人一头一脸。
黄少天朝地上呸了一口,把流进嘴里的液体吐掉,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脸。
“真晦气——这玩意就像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怎么都杀不完,要不是航行记录仪上写着我们从来没到过这个星球,我还以为我是刨了人家祖坟。舰长,你不会是之前出去考察的时候来过这里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吧?”
喻文州正在奋力把他的手杖往外拔,说是手杖,其实应该说是集合了雨伞护盾激光枪灭火器等等功能为一体的便携式……好吧,手杖。此刻,手杖尖端弹出来的镰刀状刀具正好穿过了一个外星生物的脖子把它刺了个对穿,因此拔出来有点费力。黄少天把已经被外星生物的血整个染色成一根大葱的“冰雨”在裤子上擦了擦,过来帮忙握住了手杖,两个人一起用力,手杖被“噗”地一声拔了出来,脓血喷出来老高,那个被刺了脖子的外星生物哀叫一声,终于断了气。
喻文州看了眼手腕上的导航仪,表情凝重。
“还有更多的外星生物正在接近这里,而且它们像有组织一样整体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靠靠靠不是吧?!这东西是在我们俩身上安了定位吗不对连定位导弹反应都没这么快我们这是来了个什么鬼星球啊大型末日丧尸片拍摄现场?”
这边黄少天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有四五只像刚刚那样的生物冲了过来,他嘴上还在喋喋不休,动作却十分利落地踹飞了一只扑过来的,一手把最近两只的脖子穿了个糖葫芦串。另一边的喻文州打出两发光弹,把剩下的外星生物烧成了灰。
“走!”
“去哪?这东西到哪都能追上——”
“河里,它们怕水,这边的河流附近一只都没有,而且水流可以冲走我们的气味。”
喻文州不由分说地拉着黄少天跳了河,沿着水底向前游去。他的手杖有一个植入耳朵的感应器,附带了一个小小的气囊,能保证使用者在水下保持十分钟的呼吸,不过黄少天的剑显然没有这个功能。
“%@%¥…&&*…”过了一小会,黄少天用力扯了扯喻文州的手,嘴边冒出一大串气泡,不用听也知道是他要上去换气——不然他就要成为蓝雨号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憋死而牺牲的大副了,然而喻文州并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把人拽了过来,就着嘴唇渡给他一口气。
黄少天整个人呆在了原地几秒钟,然后嘴边冒出了更大一串气泡,伴随着情绪激动的比划。
喻文州无奈地摇摇头,接着把人拉过来又吻了他一下。
“你不能到水面上去,气味会被闻到。”他嘴边也冒出了一串气泡,“我给你渡气,大概坚持七八分钟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黄少天听懂了多少,总之他手舞足蹈了一会,见喻文州还是一脸茫然显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就泄气地放弃了比划,吐出两个小气泡,乖乖地跟着喻文州往前游。
定位仪上聚集起来的小红点渐渐被甩在了后面。喻文州把手杖高举过头顶露出河面一小截,上面的摄像头扫视了一圈周围,没有发现异常。
“好了。”喻文州咕噜噜地说,两个人浮上水面,躺在岸边的草地上大口喘着气。
“……你刚刚在水里想说什么?”
“没什么。”黄少天把刘海从眼前拨开,看着万里无云一派祥和的天空,一反常态地沉默了。
“那是你的初吻?我会负责的。”
“噗——”黄少天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胡说八道我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谁说那是我的初吻了鬼才要你负责我怎么可能需要负责你不要用常识来推断本剑圣好不好!”
“哦。”喻文州点了点头,“那当我没说。”
“……”
“怎么了?”
“我……算了算了没什么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着吧这个鬼地方搞不好一会要下雨我可不想变成落汤鸡。”
“好。”喻文州拎着手杖站起来,决定并不去指出现在艳阳高照的天气并不需要找地方躲雨,和他们已经是落汤鸡了的事实。




也许是喻文州的吻开启了黄少天身上乌鸦嘴的封印,两个人往前走了没多远,天就阴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低垂着快要贴到人的头顶,雨水倾盆而下。
“嗷!这是什么!”
黄少天一摸脑袋,从头发上拿下来一个小冰粒。
“冰雹?!”
两个人对着黄少天手上那颗晶莹剔透的小冰粒发呆了几秒钟,黄少天才如梦初醒地大喊一声:“跑啊!!!!”
于是,当他们终于顶着雨夹冰雹狂奔到一处山洞里时,两个人已经从落汤鸡变成了……更加彻底的落汤鸡。黄少天的鼻尖被一块大冰雹打中了,还泛着红,他一边捂着鼻子跳脚一边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往地上一扔,然后啪叽一下像一块大型粘糕一样贴在了喻文州的后背上。
“船长,我冷,我需要一个发热设备。”黄少天一边说着,上下牙齿因为颤抖而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喻文州面不改色地带着背后的挂件,在手杖上不知道按了一些什么,只见杖子中间的部分开始发红,接着就像发热管一样发起热来。他把手杖放在地上,将两个人的衣服搭在上面。
外面的雨夹冰雹很快变成了冰雹,然后又变成了雪。漫天洁白的鹅毛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在洞口很快积了薄薄的一层。
两个人穿上被烘干的衣物,挨着那根还在发热的手杖默默无声地坐着。
气温开始下降了。
喻文州看了一眼检测仪,温度已经跌到了零下,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就算他们有发热棒,也迟早会冻死在这里。
黄少天探过脑袋也看到了表盘,喻文州刚要说话,嘴就被他的大副捂住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星球啊不仅有比超级赛亚人还能打的生物还跟景观球一样说下雪就下雪,等我回去一定要在检测报告上给它划出至少十页……卧槽你干嘛?!”
“抱在一起比较有利于减少温度流失,”喻文州一本正经地指出,“而且你刚刚也贴在我身上了。”
“我那是锅贴抱法你这个这个就像那个什么……那个什么一样!现在跟刚才不一样我觉得这种抱法不行……”黄少天尝试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把“我觉得你抱我跟抱姑娘一样”这句话说出来。



“……”

零下十度。

喻文州把加热功能开到了最大一档,黄少天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左拧右拧了一会,出声说道。
“这个手杖最开始魏老大给他起了个什么名字来着?”
“……灭神的诅咒。”
“真是中二得要命,这个品味就非常不行,唉,我心疼蓝雨的品味,都是从你这里开始变得中二的……”
喻文州把手杖竖在两个人旁边,决定不发表他觉得冰雨这个名字其实也挺中二的看法。



零下二十度。

“其实那是我的初吻。”
黄少天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
“也是我的。”
“……那我们扯平了。”
喻文州没说话,把黄少天搂得更紧了一些。





零下三十度。

喻文州的手表轻轻地响了一声。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想起来了,今天是我生日……”黄少天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没有蛋糕也没有大餐还在一个快把我冻死的鸟不拉屎的地儿,这可以入选十大最糟糕生日排行……”
“生日快乐。”喻文州说。
然后他按了按已经失去能源不再发热的手杖,从顶端喷出一小股蓝色的彩纸屑,盖了两个人一脸。
“哇哦,”黄少天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这个礼物不错,谢谢我史上第一好的舰长。”




零下三十五度。

“我觉得我们可能要嗝屁了……”黄少天咬了咬自己已经失去知觉的指尖,“我总觉得,我这辈子就接过这么一场吻还是在水下面,有点亏。”
“要不然我们补一个在陆地上的?”喻文州提议。
黄少天觉得这个提议很有道理,于是他们这么做了。
这时,从远处传来了飞船的广播声。
“船长,大副,我们来救——你——们——啦————”
接着是“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地面都被震得抖了三抖。
喻文州和黄少天面面相觑。
“星际航行探测守则第十四条规定,不准对考察地星球的生态环境造成破坏。”黄少天干巴巴地说,“你觉得他们破坏了多少?”
“破坏从我们就开始了,应该是‘这里没被破坏的还剩下多少’,”喻文州冷静地指出,“我觉得我们回去就可以开始准备交给冯主席的检讨书了。”
“啊———还是让我死在这里吧。”黄少天哀嚎一声倒了下去,被喻文州接住了。
“不过我觉得我应该还来得及吃上生日蛋糕,”黄少天仰望着喻文州的脸,“好像也还不错。”
喻文州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的确,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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